画什么,怎么画,作为从事画画的人来说总抛离不了这样的一些问题。当提起笔来面对空白纸张的时候,问题就摆在了眼前,随便涂鸦总得有“来头”,即兴而挥也得在纸上留点“像样”的东西吧。否则就太对不起这纸头了。那么何为“来头”何为“像样”的东西呢?于是乎眼前的问题就更大了,无从下笔了。
蝉声绕耳 34×102cm
记得小时候,见到金猴烟盒上面的孙悟空,就很来劲,铺开大纸就画,还整个人扑上去趴在地上画,画得很是起劲。管它三七二十一,毫无约束,毫无障碍。大人都说“胆子大画的好”。于是一直画。而现在倒是越画越不敢画,越画越觉得画不好,还真不敢“乱”画,那些条条框框一来就更不敢轻易下笔。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就是“不该如何如何,只许如何如何”,要有规矩,否则就不成“体统”了。那么这种“不该如何如何”的规则就由不得我们“乱”来,只能照办。两千年来亦是如此,偶有破例也是用善意的谎言谓之“怪”。而现如今我们所见的到处都是这种“怪”,可谓千奇百怪。不仅要求“怪”还要求“新”。不然就无法让人感觉“惊讶”,可谓“画不惊人死不休”。现在看来清代扬州八怪已不算为“怪”了,也成了“体统”。文化多元杂交看似一片繁荣景象,个性化的符号也越来越成了艺术家的代名词。“怪”的不简单。
春节热闹图 34x68cm
的确,当下社会结构,生活方式,思想观念诸多变化也使原本单一的文化和艺术环境发生了改变,绘画的游戏规则也被“调整’和”篡改”。在吸收传统和外来文化“营养”时却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有自身的认知和理解方式,个中的取舍靠个人的“度”去把握。传统给于我们的“营养”其实不少,但也让我们营养过剩,没法吸收。或许是古今周边环境气候不同,我们说时代变了,即便吸收了也无法优良消化,少食多餐亦无济于事,因为”消化系统”已出问题。我们不能怪罪老祖宗。消化之意, 需消而化之, 非朝夕所能成。同样,我们又感觉传统的“营养”过少, 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的改变使我们有种种理由去怀疑那些文化营养的构架是否有问题。总觉得不是十分对口,十分对味。也许是我们的脚步太快, 不是妥协就是全盘抛弃,要么不伦不类。一切都在进行中似乎还来不及思考,取精华去糟粕, 当去其糟粕的同时也把精华给带走了。而作为艺术的个体游离于此间,不知所措,你唱戏我搭台,大家都来看,自然也是一片热闹景象。正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不用说,自个儿会挑着拿。或许我们只是表面形式变了,而骨子里流淌的还是原来的血液。文化的遗传基因实在厉害,它牢牢扎根于我们的血脉中,无人能左右。古往今来代代相传,并不断吸收和融合,让原有的根基更加强大。这种强悍而无量的容纳度实在让我们感觉到它的可怕,可怕而又足以使人产生敬畏感。无论当时是主动还是被迫接纳外来文化,最后皆“为吾所用”。那么这种文化的包容性也多少允许我们去变相思考,换多种方式去折腾,亦未尝不可。但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在改变文化饮食结构的取舍过程中难免会“吃坏肚子”,“消化不良”亦或“肠胃不舒服”等多种可能引起的文化症状。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现象。
总觉得年轻好,可以去尝试,可以去犯错。不管那么多,画将开去。
癸巳初春 新淼于古笙堂
得鱼图
黄新淼
字邕,1980年出生于浙江浦江,2005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人物专业。
2008年 “风行平野”芙蓉雅集四人联展。金华
2010年 “水墨表情”黄新淼个展。上海
2012年 “陟彼南山”壬辰雅集五人联展。
2012年 “一个人的世界”水墨个展。上海
2013年 “都市-繁花之镜”70 80 90青年艺术家特展。杭州
2013年 美术报艺术节“明日之星”专题展。 杭州
2013年 “无言”系列黄新淼个展。上海
难得清闲 33×33cm
无风胜有风 33×33cm |